樘华忙解释道:“昨日忘了洗,头发油腻得难受。先不说这个,你们那头工期如何?”

“今日袁劲已带着六个小厮去练泥。瓷泥乃是附近县里买来的粗泥,袁劲倒说这泥不错,不过我瞧他们舂着费劲,恐怕得修个水碓舂泥。”

樘华一下想到染布也有舂布这一环,便道:“日后要舂东西的时候多得是,是得修个水碓,你找师傅一样一样来。左右我们手上就那么一千两银子,你看着安排。”

江平原笑笑,“这也得跟您说,公子放心,我必把每分银子用在刀刃上。”

“若不放心你,我也无可放心之人了。”樘华想起釉料方子还未给他,声音低了些,“等这边事情完成后,你从新买的小厮中挑两个信得过的人,买些铜粉回来用木炭反复煅烧,烧出的粉加水便是釉料了。”

江平原问:“这般便成了?”

樘华点头,“这应当便成了,不过我只知方子,未具体烧过,究竟成不成,还须等烧了再看。”

江平原点头,“我知,过几日我便带人烧铜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