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被他的手臂带动,颇觉有趣,然不住又笑起来。

阮时解眼里也带了点笑意,“刷牙别笑,免得将牙膏咽进去。”

樘华:“先生,牙膏可以吃么?”

“少量吞下去一点没关系,不过不要故意吞咽,对身体不好。”

樘华应了声,阮时解握着他手臂,带他将牙刷了一遍,而后含水刷干净泡沫。

“先生,这水是温的。”樘华漱漱口,眼睛里满是惊叹。

“对,刷牙最好用温水。”阮时解十分有耐心,“确定嘴里没有异物感,牙膏就刷干净了,牙刷洗干净放好就行。”

樘华认真洗自己的牙刷,眼睫在灯光下投下一排整齐的阴影。

阮时解带樘华刷完牙洗完脸,时间到了九点五十九分,他看了眼手表,道:“时间差不多,你得准备回去了。”

樘华感觉了一下,歪头对阮时解道:“先生,我还能再待一会。”

“嗯?”阮时解表情略有些诧异,“那我们回书房等,看能再待多久。”

樘华回书房拿过课本,预习起明天要学习的内容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十点十五,樘华身体才有些半透明化。

樘华赶紧道:“先生,我先回去了。”

“不错,时间比我预想得还要久一些。”阮时解站起来送他,“明天见。”

“先生明天见。”

樘华回到房间后打开窗,看了眼窗外夜色,嘴角挂着笑地钻进被窝里去了。

第二日,他照旧上午开始念书,不想还未到午饭之时,驿馆差人送来了樘华的信。

樘华以为游千曲终于回信,随手叫余义打赏送信人十个铜板后拿信回书房拆。

然而送信之人却并不是游千曲,而是他大兄顾樘昱。

樘华愣了一下,赶忙一字一句查看起信上的内容起来。

顾樘昱在上面说他们已到边疆,很快便要进入北鹄疆域,一切顺利,让樘华不必挂心。

公务之事他没多提,只是顺带写了一笔。

接下来问樘华是否在看书,是否为恩考做准备,可要帮他请个先生?

樘华心里并不愿请先生,他秘密颇多,若是让先生过来,说不得两人朝夕相处间便会被先生察觉一二。

樘华仔细斟酌了许久,最终婉拒长兄的提议,不过他顺带提一笔手中银两所剩不多,有些想做生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