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摇摇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不安,“这门忽然出现,哪天忽然消失亦不出奇。先生,兴许我们日后都无法再想见了。”

“不会。”阮时解声音沉稳有力:“我家就在这,又不搬家,你家偏院也就在那,不会长腿跑了,只要你回来,我们就可以再见。”

“但愿。”樘华听着阮时解的声音,心里放松了些许,他从脖子上摘下玉牌,递给面前高大的阮时解,瞳仁里满是诚挚,“先生,这个送你。”

阮时解盯着面前这块乳白温润的白玉,哪怕对玉不了解,他也知这块玉定价值不菲。

樘华见他不接,有些急了,将手中玉塞到阮时解手中,“我母亲说玉最能辟邪养人,这块玉我从小戴到大,已养出来了,送与先生,望先生日后平平安安,遂心顺意!”

樘华脸上带着真诚的祝福与即将永别的伤感,他抓着阮时解的手,眼巴巴道:“先生,你可莫忘了我啊。”

“忘不了。”阮时解沉吟,站起来从书房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拿到近前后樘华发现也是一块玉牌,却不是白玉而是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