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住了将近三年,一直没出过什么差错。

他房子里原本装了监控,后来媒体爆出来说监控可能被远程控制,他请了专业人士看,专业人士也说黑客要攻防火墙还是比较容易入侵,基于这点,他这边的监控只对外面,房子里倒没有什么监控。

三层别墅光明大作,连院子里的灯也被打开了,阮时解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又去调监控,监控显示一切正常,从上面压根看不出为什么家里会突然多了一个人。

阮时解穿着拖鞋,走了一圈,又回到了书房。

樘华退回房间内,心砰砰跳得极为急促,他在抬头往窗外看,窗外一如往常,并无什么异状。

他侧耳倾听,也没听到脚步声说话声之类的声音。

他有些失落地抠了抠窗上的木皮,回去床上。

刚刚那人好高,他方到人胸膛,那人生得仪表堂堂,人又威严,瞧着像是哪路神仙。

樘华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心里茫然,乱糟糟一片,他现今还能想起那道缝隙透出来的光,那光亦与他往日看到的不同,不是昏黄的烛光,反而耀如白日,甚至又几分刺眼。

若不是神仙,如何有这等宝物。

樘华疑心自个快死了,话本也这么说,某人将死之际,魂魄离体,去仙境或鬼境游历一番。

他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胡思乱想,想了大半柱香时间,他实在不甘心,又蹬蹬蹬地下床去门口站好,鼓起勇气想再推一回那门,反正都将要死了,再看一眼亦不亏。

他这般想着,轻轻伸出手,推了推那道门。

阮时解刚坐下,便见空白的墙上忽又出现一道门,接着那少年再次出现在门后。

少年探出头来,如小心翼翼的兔子,唇红齿白,眼睛偏大,瞳仁多眼白少,看着十分纯净稚嫩。

阮时解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驱赶,反而伸手做个请的姿势,开口,“来者是客,来了便坐会。”

樘华呆呆站在门口,呆了好一会,见阮时解没别的动静,才小心翼翼地踏过来,地上铺了木地板,他的木屐走在上面发出轻轻的哒哒响,樘华抿抿嘴,脚步又放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