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煜顿觉不好。

果不其然，白灿灿眼前一亮，“小和尚，你的样子竟然没有变，真好，快过来让本大人捏一捏。”

“……”

“白施主，老纳已经两千余岁……”

“有关系么，反正都没多大。”白灿灿一脸的理所当然，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尽管已经活了两千余年，撞上幼年时的旧识，慧智还是说不过他。不是这一句说不过，而是知道，除了这一句，后面还有千千万万句。要论佛法他自然不惧，但跟白灿灿……对方的胡搅瞒缠，他高深的佛法也度不了。

慧智微微一笑，并不反驳，却也并不过去。

晏煜干咳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白灿灿：“……”

忘了忘了，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单身剑了，慧智其实也已经成了佛门高僧，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孩儿了。

当年一张肉肉的脸放在面前，可惜他没有手。如今有了手，那张脸却已经不适合被他捏了。

挺遗憾的。

白灿灿啧了一声，请慧智坐下，叙了会儿旧。

他的事，慧智还是从段悟口中听到的，如今不由感慨，“当年只觉得你如果在我还在的时候，又有了主人，或许会想到过来看一下我。”

谁能料到，再见莹玉剑已经变成人了呢。

“你呢？”白灿灿最关注的其实还是，“当年看你不错，如今果然也已经到了大乘后期，只是为何迟迟踏不出最后一步？”

“我也不太清楚。”慧智道：“我自己感觉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但总是差些什么，此非一已之力能够改变，只能等待。”

白灿灿点了点头。

晏煜看他神情未有变化，不由觉得是否是自己想多了。

一柄神器被天道变成人，不可能只是因为好玩儿。更别提他曾经问过，修行界上一次大乱是什么时候……

再加上白翩迁的事情，晏煜皱着眉想，看来得更加紧去查了。

到底是谁，教给白翩迁的血脉咒杀之术。

那个人又是什么目的。

慧智幼年时曾被贼人抓去，还是白灿灿的主人当时救的他，还教了他很多道理，更是结识了神器莹玉剑。后来进入佛门一路到如今，那个在最初引导他的人已经飞升成仙，或许在仙界还能见到。但还有一柄神器尚在人间，所以纵然现在是他飞升不了，就算可以，或许也想等一等，好全了这一段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