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绅这才明白晏子桉让他过来这边的意义他想要他们一同开启这正大光明的未来。

爱情或许并不需要他人的认可,婚姻也只是众多关系中的一种形式,但至少他们必须有权利被同等对待,这是必须有的执着。

这是一场充满了真情实感的辩论,有人流泪,有人向拿美亚的同性恋者道歉。左右翼的议员罕见地达成共识,因为他们必须要尊重公众意见,而公投民调的结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部分民众支持同性婚姻。

也有少数议员发出了反对的声音,尝试在婚姻法中为同性恋者增添一些修正条款,而不是享有和一男一女夫妻完全相同的待遇。他们打着宗教的旗号,提出反对者也应拥有自由,婚姻平权,将威胁这一团体的宗教地位。

而随后,有议员立刻反驳称,新法案并不强制同性婚姻由牧师或神父监督,并不存在上述威胁。

议员一个接一个地上台演讲,参与这场众议院最终辩论。终于,晏子桉走到了台前。

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领带,是程绅最喜欢的那条。程绅还记得早上的情形,晏子桉站在衣橱前,他替他打好领带,他们在镜子前拥吻。

他先是说了同性恋者在现实生活中面对的种种困难,说了自身和环境给予其身份认同的压力。程绅一直微笑着看他,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崇拜这个人、迷恋这个人。而他相信,未来的每一天,他都会更加迷恋他。

“程绅。”晏子桉忽然从稿件上移开目光,抬头,看向旁听席上的程绅。

程绅被点到名,愣住了,他也看着晏子桉。晏子桉双手扶在讲台旁,目光深邃而温柔,被这样注视着,程绅感受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周围的人也都看了过来。程绅不懂晏子桉要做什么,再告白一次吗?

“我要感谢我的爱人程绅。”晏子桉笑了笑,“曾经我以为,这条路是孤独又艰难的,甚至是羞耻而尴尬的。”

“但他告诉我,从来错的都不是我。”

“你从不出错……”程绅摸了摸鼻尖,喃喃道。方惠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晏子桉顿了顿,稍稍平复了下情绪,继续道:“婚姻平权,并不是我决定从政的原因,经济、就业,是我更感兴趣的话题。”

“但我很高兴,很荣幸,可以参与到,这场关于我们未来的战斗。”

“我想重新定义我们的关系,”晏子桉一直注视着程绅的眼睛,“可在此之前,我必须要问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曾经令人难以启齿,因为我们没有权利开口。”晏子桉忽然从讲台上移开一只手,伸进了西服口袋。他的手有些颤抖,哆哆嗦嗦地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又急忙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