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怎么安慰自己,眼泪就是打不住,连枕头也被沾湿了。

门被人打开了,程绅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哭了的样子,赶紧拿手背胡乱地抹了抹。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那人就快步走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宝贝儿,你醒了?”

晏子桉的声音是那样温柔,现在听到,程绅却只觉得心酸。他把手挣了出来,淡淡地问:“你怎么在这里?凌月呢?”

晏子桉坐在病床一角,摸了摸程绅的脸,触手一片冰凉,还有些潮乎乎的,一想就知道,程绅是哭了。他半天没有说话,程绅也别过头不去看他。

是念着旧情来看他的吗?程绅有一种暴打他一顿的冲动,奈何受到身体条件的制约,只能暗自生闷气。

“宝贝儿,别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吧?”晏子桉小声说。

程绅向另一个方向挪了挪,试图离晏子桉远一点:“我们已经分手了,晏子桉,晏市长,你别叫我宝贝儿了。”

“哪里分手了?我没同意呢!”晏子桉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低下头,亲了亲程绅的嘴角。又一只手用手肘撑着,另一只手虚虚地搂着他。程绅微微地挣扎了一下,晏子桉就又在他嘴角亲了亲,程绅索性不动了,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晏子桉也看着他,说:“老婆,我错了,给我个解释的机会行不行?嗯?”

程绅摇了摇头,眼神中既是失望又是悲伤,说:“你又要骗我了,你最会说话,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晏子桉心疼他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了:“你忘了?我说过的,我从不对你说谎,对着你,哪一句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