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店长一瞬间充满杀气的目光,凌月连忙按住程绅破坏公物的手。

杀气消散。

凌月松了口气,又好奇道:“他怎么和你说的?”

“他啊……”程绅陷入回忆中。

那天晏子桉说了很多,从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扯到龙应台的“我一辈子都是知识分子,只在从政时舍弃清高”,又从绿党的在野党境况一路分析到下一任总统选举的民调状态。

程绅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双手托腮,一脸迷茫看着晏子桉,问道:“所以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扯得有点远,”晏子桉轻轻咳了两声,尴尬地揉了揉鼻尖,讪讪道,“抱歉,一谈到政治总是停不下来。”

程绅点头表示理解:“我看小区门口的王大爷下象棋时也是这样,总统已经被他骂得一无是处了,还有诺日澜的那两个参议员,叫什么来着……吴汝丁……嗯……晏睿?”

“哦?”晏子桉颇为意外地挑眉,问,“是吗?说他们什么?”

程绅努力在脑海里检索,仍是一片空白,他小声说:“不记得了……当时只想让王大爷赶紧把棋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