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头发凌乱，睡眼惺忪，有疲惫又亢奋，所有人形态不一，却都安静的站在这里，等着去餐厅就餐后上工。

容升整理好衣服，他已经上工两天，每天做的事情都不一样，有时候他们是到工厂里去制造零件，有时是去上面打扫卫生。

所有的一切都要在检查合格后，才允许吃饭，如果检查过程，被查出敷衍、不合格不仅要返工重做，还会受到不准吃饭的惩罚。

纪律十分严苛。

这两日，容升一直都没有再见到那天带他来这里的戚雾。

找人打听，也只会收到冷眼，或者直接问他：“打听戚哥做什么！”

让他更加笃定这个人在这里身份不简单。

早餐是每日唯一没有任何要求“免费”供应的。

容升从餐车拿了一个馒头，打了一碗汤便坐下来，屁股刚刚挨上椅子，就听见餐厅发出骚乱。

抬头看过去，就见到两日没出现的戚雾径自走进来。

路过他时，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容升目送着他过去，下意识追随着转头，目光刚好落在他贴在脖子上的贴纸。

眼泛起一点惊讶。

下一刻对面的椅子被拉开，戚雾在他对面坐下来：“老兄，你这么看我，是几日不见就不认识了吗？”

容升吃饭的动作停下来，眼睛扫过戚雾胸前的号码，0。

收敛眼情绪：“你在这里的地位很高吗，那些人好像都很怕你。”

戚雾咬了一口的馒头，听见他这话笑起来：“他们不是怕我，他们只是想从我这里搞点好处，上次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和你说，除了不能

让你离开这里，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只要你有钱，我都可以帮你完成。”

“可惜我没钱。”

“那就不好办了，我不做亏本生意的。”

留下这句话，戚雾直接捏着馒头端着粥起身离开，可以说相当冷酷无情。

没钱，一切免谈。

容升没有抬头看似对戚雾离开无动于衷，事实上在评估对方的话是否可信。

如果戚雾真可以做到他说的一切，并且只看钱办事，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戚雾吃完饭，没有停留直接离开。

屠凛看着他从电梯里出来，目光扫过他脖颈儿后面的贴纸，黑眸里酝酿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