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注定与每一次不同，就在登机前的五分钟，jj的手机响起。

jj接起了电话。

“谢谢你们能来，真的，谢谢你们帮我们抓到了罪犯。”

“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jj放松了很多，她露出了一丝笑容，以为这是一个感谢电话，她客气的随口问了一句，“能帮到您，是我们的荣幸，嫌犯那边都还好吧？”

“祝你们一路顺风……哦，嫌犯，都还好。”这确实是个感谢电话，华盛顿警局的局长在电话里微笑着说，“事实上，在你们走后，我们昨晚又连夜审问了那三名凶犯。他们对行凶的问题供认不讳，但……但在后来，他们明显为了脱罪，说出了一个可笑的事情。”

“什么事情？”jj敏锐的问了出来，她下意识的觉得发生了。她示意霍齐那边停一下，要晚一点登机。

“凶犯们说，他们之前曾把行凶计划发到了网络上，然后，他们遇到了一个不知名的人士，这位不知名的人士鼓励了他们，鼓励他们去执行……这真可笑，你觉得，真的会有人会做出这种怂恿犯罪的行为吗？”

jj愣住了，她很快更加冷静的追问下去，“他们有没有说，那个不知名人士是谁？”

“他们说只知道网络id……我不确定这事的真假，也许只是他们试图推卸责任，但这没用，罪证确凿。事实上，就算查出这个人，又能怎么样呢？网络上鼓励而已，我们没有办法定他的罪……也许，这个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会成真，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只是网络上看到了觉得好玩……搞不好是个青少年，血气方刚，就胡乱起哄、怂恿？”

华盛顿警察局的这位局长觉得这事不怎么靠谱，有点后悔自己居然还把这件事专门拿出来和fbi的人提了一遍，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好了，你们该上飞机了，让我们忘记这件事吧！”

“那个不知名人士的id是什么？”jj追问着，不管这位警察局的局长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敏锐的感觉到，也许，这件事并没有彻底的完结。

“这不重要……”

“id是什么？”

“好把……m教授……那个人的id是m教授。”

第六章麦考夫的不满

“那个人的id是m教授。”

“抱歉，jj，我查不到。”bau的技术女王大人有些为难的在电话那边说，“我入侵了那三个嫌犯的电脑，事实上，他们的确上了许多论坛，也的确把行凶计划发到了网络上，他们没说假话。但奇怪的是，他们声称鼓励他们犯罪的这个m教授所有的痕迹，聊天记录、发帖记录、留言回复都被删除的干干净净，我唯一查到的是，他的ip地址也许来自英国，但也并不是很确定……”

“谢谢，加西亚。”

“不用谢，mygirl，乐意为你效劳。”

“没有任何信息。”jj挂断电话，有点郁郁的说。

“别太担心。”艾米丽安慰着她，“也许真的只是个巧合。”

“这不是巧合，如果是巧合的话，那个m教授为什么要消除自己的痕迹？”jj皱着眉头回答。

“你怀疑是教唆犯罪？”霍齐抬起头来，严肃的问。

“是。”jj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感觉不太对。”

“jj说的没错。”瑞德博士也皱着眉头开口，“事实上，我之前就很奇怪，按照那三个凶手的心理特征，他们应该是在一次刺激之后，才做出了凶案。但在审讯他们的过程中，我们并没有找到这个刺激源……如果只是被那对英国夫妻辱骂，作为长期在底层社会中生存的他们来说，还不足以成为理由。”

“你说的有道理。”摩根思索着，“这个m教授究竟是谁？”

“我们现在找不到他。”jj无奈的摊手，“他只在网络上出现，如今，既然加西亚都查不到他，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

“别着急，jj。”罗西温和的说，“罪犯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

“是的，我明白……总有一些事，不尽如人意，我只是……”

jj纠结了一下，很快就放下了，她露出了惯常的微笑。

飞机划过蔚蓝的天空。

尽管似乎案子似乎没有彻底解决，但bau的所有人都坚信着：历史上那些暴君和杀人犯都曾有一度战无不胜，但最终他们全部都倒下了。永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