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他们在四合院的门口告别了。快要走出铃铛胡同的胡同口之际，刘关张回头望去，夕阳的余晖下，依稀可见谢学长仍站在门下的台阶上目送着他们；脚下蹲着的，是那条顽皮的狮子狗花背。

闷闷不乐的三个人，从鼓楼大街转到了鼓楼西大街的街口，在这里他们也得分开了——关金文要顺着与什刹后海平行的鼓楼西大街，一直走到德胜门，从那里出城回去燕京大学。对刘立民泄密一肚子不满的小关，直到告别的一刻也没有给对方好脸看，气鼓鼓地径自拔腿走掉了。

刘立民与张远也不同路，一个回帽儿胡同的家，一个回辅仁大学，方向南辕北辙。临行前，小个子张远望了望彳亍独行的关金文的背影，对同窗好友安慰道：

“你不用多心，小关就是那个狗脾气，过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