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年缓缓地摇摇头，没有再说话。反应过味儿来的陆传家，这一来将矛头对准了辅仁大学的副教授：“是你要去跟鬼子理论？你身为学生救国会会长，难道不明白跟日本鬼子是讲不出道理的嘛？！”

听到这里，李衡天有气无力地解释道：“他们就是欺负中国人……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你知道了还去蛮干！”敌工组长变得怒不可遏：“就为了一只破山鸡，你连命都不要了，还有没有点组织性纪律性！？”

不料，平日文弱的国文学系副教授，此时却异常强硬起来，或许，刚刚进行的一场武力厮打，平添了几分胆气，他仰起头颅，斜视着自己的新上级，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不是一只鸡的问题，这关乎中国人的尊严！关乎要不要屈辱地做亡国奴！”

“放屁！”心急如焚的陆传家再也不管不顾，粗鲁地咆哮起来：“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娄子？我们是要到北平悄悄潜伏的，现在，城还没有进去，却在城外明晃晃地杀了两个鬼子！这一下将有多少日本兵要追踪搜捕我们？亏你还是个大学教授——你做事之前难道不用脑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