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不穿高跟鞋就比你高出大半个头，普通人压力山大可以理解，陆瑟却不拿身高作为评判人的唯一标准。

倒不如说，邪恶科学家的女保镖本来就应该比自己高，比自己壮，不然到底是谁保护谁啊？

“冬妮，帅气本来就可以用来形容女生。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你不要被社会上泛滥的对女性刻板印象给绑架了——啊正好到了。”

陆瑟很绅士地推开“啃大鸡快餐店”的玻璃大门，做出一个“女士优先”的手势，让冬妮海依先进去。

“怎么是他？”

冬妮海依刚一看到面门而坐的几个人，就变了脸色。

“不要急，咱们先坐下，我早知道是他们。坐下再谈。”

陆瑟摆手让冬妮海依暂时解除战备姿势。

坐在桌子对面的三个人当中，两个戴着口罩，大概是一方面预防新冠，另一方面避免自己的脸被拍下来。

没有戴口罩的那个坐在中间的人，竟然是在“新年重新过”庙会上遇见过的“流氓四天王”的首领。

文化衫写了一个“中”字，脚踩乔丹球鞋的高个子，所谓“中天王”是也。

陆瑟事前跟冬妮海依说，要解决的是小佳用bug点餐遭到快餐店追责的事，冬妮海依自然以为要和己方谈判的是啃大鸡的员工。

结果是“流氓四天王”中的其中三人，怎么想都是来者不善。

陆瑟却渊停岳峙，平常地坐下，表情波澜不惊。

“你来啦。”

“中天王”倒也显示出领袖的气质，语音中没有丝毫惭愧，也没有显出对冬妮海依的过度畏惧。

他们明明被冬妮海依吓跑过，还受雇于千叶周成要去殴打陆瑟，反遭理香的竹刀殴打。

到现在三人的手腕也是肿的，没到场的两人想也一样。

“我来了。昨天晚上我顺藤摸瓜寻找骚扰我妹妹的账号，居然发现你们是账号的主人。一想起你们什么活都接，就不觉得奇怪了。”

“中天王”点了点头：“疫情期间全球经济下行，流氓的日子也不好过，必须开源节流啊。”

直截了当地承认自己是流氓，看来是干一行爱一行。

冬妮海依跟陆瑟咬了咬耳朵：“原来……啃大鸡居然雇流氓来威胁小佳吗？”

“没错，就像美国做坏事用「白手套」一样，有些企业也有自己的「黑手套」。”

接下来陆瑟敲了敲桌面以引起注意，目光直视“中天王”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钟英语，24岁。高中肄业后纠集了一群社会闲散人员，以催收欠款为主业，号称特别能「了事」是吧？”

被陆瑟人肉搜索查到本名，“中天王”稍有些尴尬。

“我爸妈原来给我取的名是「钟英宇」，结果上户口的时候小民警打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