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三皇子戚珏在帝都协调,他们一年前顺着观止给的线索顺藤摸瓜,打击了一批不怀好意的家伙,一时间杀鸡儆猴,现在倒没什么人来拆台。

实际上,这是在与兽潮做斗争也是在做政治斗争,一方面,倪牧他们要面对兽潮,保家卫国,另一方面,他们要趁此机会争夺军权和政权,胜利者会获得下半生的安宁,失败者则可能万劫不复,生在皇家,皇子们不争也得争,一旦落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

现在储君位置的争夺已经到了白热化地步,苏论千醒了之后倪牧欣喜之余却忙得脚不沾地,只有晚上才能抽出时间陪他,无奈之下,白天倪牧只能把苏论千交由观止照顾。

“师父,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观止把苏论千推到花园里的树荫下,低头征询着苏论千的意见,在这里可以吹着轻柔的风观赏远方天空橘色的云彩,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休息地点。

“行,就在这里休息吧。”苏论千温和地朝观止笑了笑没意见,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他整个人平和许多,整个人像玉石一样被打磨出别样的光泽,温润却强大,他还保留着他的锐利和坚强,但这些东西更多地像被他收进身体里,形成支撑自己的骨架,成就独一无二的苏论千。

现在的药剂大师苏论千,谦谦君子温润优雅,靠近他都会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被打磨过的光晕,他这次死里逃生之后看开许多,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苏论千的脚受不得寒,观止从轮椅后面的小收纳盒里拿出毯子弯腰给他盖上,苏论千揉揉观止的脑袋,柔声说道:“这一年来辛苦你了。”

他的手宽大,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而灵活,揉观止的头的时候带着别样的温柔,他给了观止所有男性长辈应有的温暖,成为观止生命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观止听了这句话鼻子一酸,他半蹲着趴在苏论千的膝盖上,声音闷闷的,“不辛苦,就是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心里非常难过,师父,你……要注意安全,你要是不在了我怎么办?”

苏论千轻柔地抓起他的头发,发丝从手中滑下,拍了怕观止的肩膀,苏论千温和地保证,“我会在的,我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