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多重要?虽九死未悔。

方拾遗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师父好好谈谈,等炼出解药。

不管现在有多少奇怪的疑虑,当务之急只有一个。

在苦海上行船的第七日,一直平静的海面有了异动。

从海底隐隐传出了低沉的咆哮,小船开始晃荡,天愈发阴沉了,远处而来的风刮过脸颊,都会有刺刺的痛意。方拾遗察觉不对,竭力想稳住这条倒霉的船,然而海上的法则与现世不同,海浪席卷而来,他越想稳住,船晃得越厉害。

方拾遗眯起眼,隐约看到风浪后有人踏浪而来。

还是个熟人。

孟鸣朝脸色一沉,没什么表情,脚尖轻轻一踏,船忽然就稳住了。

附近的一片海水泛起的涟漪像被冰冻住了般,一点点静止下来,蔓延到深处,那人的身影便显露出来。

果然那个黑袍人。

方拾遗拔出剑,扬扬眉:“前辈真是闲,我上哪儿,你就在那儿,就这么喜欢追着我的屁股跑?”

传闻里修士不能御空的海面上,黑袍人却踏空走得闲散,盯了方拾遗一阵,又看了眼孟鸣朝,平静回答:“说得不错,我对你的屁股挺感兴趣。”

“……”方拾遗麻木地想,我这是被调戏了?

从未有人敢这么对方拾遗说话,他甚至一时没反应过来,孟鸣朝却不声不响地拔出听风,猛地冲了上去。

方拾遗一惊:“回来!”

尾音消失在一阵金石相击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