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用尾巴翘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快五年了。”修长的手指在怀中白猫水滑的皮毛上缓缓抚过,孟鸣朝声音愈低,语气清冷,难辨喜怒,“我的耐心要告罄了。”

大猫娇气地喵了声,表示自己也很想那只傻鸟。

穿过这条走过千百次的青石长阶,回到院中,天色已暗。方拾遗虽然不在,但飞来的传音符里总是督促着孟鸣朝喝药,絮絮叨叨的,像个操心的老父亲。

孟鸣朝一个人待着时表情很冷,不言不语,安静得似乎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他坐在桌边,修长的手指翻过从藏书阁借来的古书的最后一页——他翻看了方拾遗借书的书目,列了单子,方拾遗看什么,他就看什么。

方拾遗看书杂,阵法符箓炼器炼丹均有研究,名山大川妖魔鬼怪也有涉猎……还有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小黄本。

这是最后一本了。

喝了药,孟鸣朝又练了会儿画符,练完一沓黄符,外头夜色已深,姓方的影子都没一个。

孟鸣朝捏捏额角,觉得再想可能会忍不住下山去逮人,勉勉强强合衣睡了。

他很少做梦,即使做梦,也不会如自己所愿,梦到方拾遗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