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他都忘了这里可是弱智文学,而弱智文学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分支——换肾文学。

所谓的换肾文学,就是霸总的白月光得了肾病不久于世,为了拯救爱人,霸总便勒令苦命的小白花把自己的肾换给白月光。而换肾文学也不仅局限于肾这一个脏器,心肝脾肺乃至□□,只要是白月光需要的都能换。

不是吧!

郁宁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放松,这件事和他无关了,他都和弱智总裁离婚了,两人一拍两散再无纠葛,白月光病不病的跟他没关系。

还好离婚离得早,离得及时,再晚一步就糟糕了!

盛扬觑着他变化莫测的脸色,纳闷地问:“你怎么了?”

郁宁看向他,表情忽然变得很感动:“盛哥,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

盛扬更纳闷了,这孩子果然是因为被金主踹了,脑子出问题了吧。

*

东方珩坐在酒店房间的玻璃幕布上,眺望着这座城市夜晚的景色。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酒杯,一口一口地喝着烈性的酒液。

不远处的茶几上,一个酒瓶歪倒在上面,从瓶口留下一滴滴的残余液体。

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东方珩折回去想要再倒酒,可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于是摇摇头,起身走到电话旁,拨通前台,他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个“酒”字,便挂了电话。

他坐回到沙发上安静地等待着。

明天一早还有董事会要开,按理不应该喝这么多酒,但他不想管那么多,就想用酒精来给予自己一些虚假的安慰。

酒喝得多了,头有点疼,胃里也不太舒服,但他并没有理会。

约莫过了十分钟,在他不耐烦准备催促的时候,房间门铃响了,应该是送酒来的,于是他起身开门。

房门打开,确实是来送酒的,不过送酒人他此刻并不想见到。

“酒拿来,人可以滚了。”他对那人伸出手。

贺词把酒瓶死死抱在怀里,嬉笑着说:“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让兄弟我来陪你一起吧。”

说罢,他也不等对方同意,身子一溜便灵活地从门缝里钻进了房间,边钻还边说:“你真行,要喝酒你不会去我酒吧喝,那多有气氛,偏要躲在房间里面。”

东方珩没说话,摇摇头便关上房门往房间里走,人都已经进来了,他再守在门边也没用。

贺词进了屋,一双眼睛便如雷达一般开始扫描,待看到茶几上那个空了的酒瓶,顿时目瞪口呆了:“我的天,你一个人到底喝了多少啊!”

他转过身来望着东方珩,眼睛里有担忧之色:“你胃不好还喝这么多,照你这么喝,你迟早也进医院和棠声作伴去!”

倏然听到沈棠声的名字,东方珩挑了一下眉:“棠声?他怎么了?”

虽然表情冷淡,但是声音里还是透着一丝关切。

贺词耸肩,说道:“胃溃疡,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