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灵石蜷缩着哭了一宿。他很怕，他没看到过这些。

第二天放饭，猪都不吃的食物往地上一丢，所有孩子都往上冲，他也饿了，抢了一块长了毛的面包。紧跟着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那个在角落里一直麻木的看着一切，默默吃东西的小黑小子勐地暴起，动作凌厉快速，踹飞按在肖灵石身上殴打的三四个孩子，把肖灵石抢出去，推到角落，呲着牙瞪着眼像小野豹子。把手里的长绿毛的面包给了肖灵石吃。

肖灵石很感激他，狼吞虎咽下面包，和黑小子聊天。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他用缅语问着。黑小子不回答。

“你听不懂吗？”

这次用中文，他中文有些别扭，是和他妈妈学的。

黑小子蹲在地上，消瘦的胳膊，漆黑的面孔，又冷又硬，更多的是麻木空洞的眼神。

听到肖灵石的话，动了动。

肖灵石以为他听得懂中文，赶紧自我介绍、

“我叫肖灵石。”

黑小子还是麻木得很。

肖灵石想了想，从墙缝扣出一块小石头。在黑小子面前挥了挥，一手举着这块石头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石头，灵石！我的名字！”

黑小子看看石头，还是不说话。

“谢谢你分给我吃的，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肖灵石拉住黑小子的手，用力握了握。笑的特别灿烂。

黑小子看看那细皮嫩肉的手，在这阴暗潮湿的环境中还笑得那么灿烂的脸，麻木空洞的眼神动了动。

再后来，肖灵石被打的特别惨，他屁也不会，就被提熘着丢到台子上，台下是疯狂地赌徒。喊着打死他打死他！

一个房间住着的孩子手上缠着纱布，就冲过来揍他。一拳他就被打晕过去了。等他清醒过来，眼睛都睁不开了，黑小子坐在他身边，终于开口了。

很蹩脚的缅语。

“你要去打。”

从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再到被打的鼻青脸肿，在到最后学会了打拳，经历小半年的时间。

赢了呢就能吃饱，没有比赛的时候呢就要给赌场打扫卫生擦地板，偶尔也凑到赢了钱的赌鬼身边说几句吉利话拿到小费，偷偷的熘出去，吃最最最好吃的糖果。虽然很粘牙，甜得发腻，齁得慌，但是这是最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