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源也不知道是跟谁呕气,描金绣鞋一脱,翻身骑上了马,一夹马腹笃笃笃跑没影了。

陆含之冲着他的背影吹了个口哨,说道:“小脾气还挺倔哈!”

宇文珏无奈道:“你别逗他了,就是个孩子。”

陆含之道:“满十六了吗?东瀛真是造孽啊!”

宇文珏道:“大昭年十三就能选秀女了,民间年十三也可成婚了,为什么说是造孽?”

陆含之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不能理解古人早婚的考量。

毕竟古代生活条件不及现代,医学不发达,人均年龄低。

古代为了鼓励生育,都会早婚,早育,人均要生五六个子女才能很好的控制人口负增涨。

陆含之乐呵呵的看着宗源的随从们忙里忙慌的去追宗源,指挥着和鸣改道,朝庄子里行去。

他之前答应了钟尧,每月让阿蝉和小六子来上三次陶艺课。

阿蝉过来就是瞎混的,跟着亲卫们捉蛐蛐,逮蝈蝈,还下水摸鱼捞瞎,简直成了野孩子。

钟尧倒也耐心,还给他捉的蝈蝈编了笼子,给他抓的蛐蛐烧了蛐蛐盅。

其实相处久了,陆含之发现,钟尧这个人其实是外冷内热。

他给阿蝉编了十几个各式蝈蝈笼子,一看就是心灵手巧的人。

而且心思细腻,编蝈蝈的竹丝,都是泡软的,生怕扎了小孩子的手。

陆含之远远的看到他们正在收拾烧制好的陶器,钟尧为了让小孩子感兴趣,特意给他们烧了小陶俑。

小六子正在乖乖给小陶俑上色,没察觉陆含之来接他们了。

钟尧转头看了陆含之一眼,回头对小六子说道:“阿尧,你师爹来接你了。”

小六子回过头,一脸迷茫的看向他,钟尧的脸色瞬间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