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自己端碗的意思,黎舒纵着他,就着这个姿势喂他喝完了药。

喝完后,黎鹤渊嘴边残留了一圈褐色的药胡子,黎舒拿了一旁的纸巾细细给人擦干净,“现在好点了没?”

黎鹤渊点点头,他其实还是晕乎乎的,并没有好很多,但在黎舒柔和的目光中,所有不适都离他远去了,喝酒太多带来的后遗症又算什么,即使是现在谁在他身上划了一刀,他都不会感觉到痛苦。

黎舒放回碗,坐在黎鹤渊身边,想着怎样把人带去洗漱一下,这样一身酒味直接睡,太难受了。但黎鹤渊现在明显是不清醒的,就算黎舒说了让他去洗,也不可能放心他自己进浴室,万一伤到就不好了。

刚坐下,黎鹤渊就蹭到了黎舒身边,他先是小心看了黎舒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的表情,壮着胆子又靠近了一点,一边观察一边靠近,直到将脑袋放到了黎舒怀里,然后开心的闭上了眼睛。

对黎鹤渊这一系列反应,黎舒哭笑不得,这个时候的黎鹤渊,哪有平时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吸取长辈带来的温暖。

他轻轻抚摸着男人的头发,比起幼时,黎鹤渊的头发更硬一点,上过发胶的头发刺棱棱的,手感远没有少年时舒服。

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黎舒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没注意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眼里的醉意逐渐褪去,渐显清明,只是这清明没维持多久,又很快消失不见。

这个姿势是不太舒服的,黎鹤渊太高,他将自己挤在黎舒怀里,腿悬在沙发外面,整个人都是扭曲的,没坚持一会儿,他就受不住扭了扭。

尽管动作很轻微,黎舒还是被惊醒了,从过往的思绪里回神,意识到黎鹤渊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戳了戳人肩膀,让他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