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修道之人向来比普通人清醒一些,黎舒知道他和齐铭瑄之间隔着难以跨越的鸿沟,不是身份、地位,而是世界、时间,因此,他不会放任自己的感情。

从来不曾拥有过和曾经拥有过,毫无疑问,他会选择前者,失去的痛苦,他永远不想体会第二次。

万般想法只是一瞬间的事,书房里,双方互不相让。

见到秦王和他身后身披甲胄的士兵后,黎城后背的冷汗“噌”地流下来,兀自稳了稳心神,他开口:“秦王殿下,这是本相的家事,纵然您是王爷,也不好插手吧?”

“家事?谋害朝廷官员性命的大事,左相觉得这只是家事,未免太不把我大周的律法看在眼里了吧?”齐铭瑄冷笑,天知道在得知黎舒过往遭受的那些罪后,他心里有多气愤。

“殿下莫不是搞错了,本相府里可没有那等胆大包天之徒。”这样一顶帽子是绝对不能被扣上的,看着身长玉立的黎舒,黎城眼里闪过一抹恶毒的光,既然这颗棋子这么不受控制,还是尽早毁了的好。

看来早先的不闻不问是对的,这孩子身上流着那个女人的血,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这个孽子!

“有没有弄错一查便知,当然,若这次是本王错了,本王自会向左相道歉,左相不妨再等等,本王已经派人去捉拿嫌疑之人了。”齐铭瑄不疾不徐地说道。

自坐上左相这个位置后,黎城何曾受过这等罪?他倒是没多想齐铭瑄和黎舒的关系,他和秦王一贯不对付,只以为这次是秦王逮着个机会来打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