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坚定、忠诚,这三个词,足以描述殷寒江整个人。

“别把自己逼太紧,”闻人厄道,“慢慢来就好,本尊已经足够强了。”

他以为这是安慰,谁知殷寒江眼中闪过一抹被遗弃的忧伤,哑声问道:“尊主不需要属下了吗?”

其实是不太需要了,当年闻人厄要一统魔道,迫切需要人才。现在玄渊宗势力壮大,整个魔道被闻人厄压得服服帖帖的,宗门左右护法四大坛主对他忠心耿耿,闻人厄早就不用一个才合体期的护法保护自己了。

殷寒江这柄剑,没有出鞘的机会。

闻人厄没回答他的话,自袖里乾坤取出那本比砖头还厚的书,翻开某一页。

那是殷寒江护着百里轻淼躲过上清派的追杀时,百里轻淼感激地对殷寒江说:“殷大哥,你对我太好了。”

殷寒江抱着剑,火光中映出他露出淡笑的脸:“你是尊上唯一需要执剑守护的人。”

初看时,会认为殷寒江是将自己对百里轻淼压在心底,用忠诚当借口。再看时,闻人厄却注意到了“剑”字。

闻人厄已经闲置殷寒江这柄剑太久了,为了百里轻淼的安全,才重新拿起这柄剑。殷寒江为什么会笑呢?不是他喜欢百里轻淼,是他被闻人厄需要了。

闻人厄收回书,看向殷寒江,心中升起一种不知名的感觉,略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