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听完他说的话，泪水流淌的更厉害了。

一窜窜的泪珠沿着她白净的俏脸滚落在她饱满的衣襟前，小曼悲声说：“一见沈郎误终生，我有过了你，我还能去找谁？是，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可是我也没奢望做你的太太，我哪怕做你的丫鬟都不行吗？我求求你…”

“去吧。”沈炼辰并非畜生岂能无情，但他对她确实并没有真正的感情。

欢场一梦，还是在有苏无垢之前。

现在既有了苏无垢，沈炼辰就不想再错。

两世的经历告诉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些日子他虽无法和苏无垢联系和见面，可他清楚，自己空暇时总会念起她的模样，无人知道唯有自知。

对于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来说，这其实就是爱了吧。

小曼见他坚决，这丫头也倔，竟道：“好，你给我的，我都要，但我不是贪图钱财。因为我会等你，阿青哥会看到，我会一直等你，那么你给我生活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说完她转身就走，沈炼辰无语的往后一靠，心想真是造孽。

钱利民见小曼走远，忍不住和沈炼辰说：“少爷，这丫头还不错，大丈夫三妻四妾都是寻常事，你就当多个玩物又怎么样呢？”

“我做过个梦，在梦里我夜夜笙歌满楼的红袖招，醒来后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然后我就懂了，女人啊，一个就足够，找个真正合适的，真正喜欢的，和她一生一世就好。”

钱利民满眼懵逼，怎么还扯上做梦了呢，逮一个玩一个多爽？

没看以前那个张宗昌连自己多少姨太太都不晓得，那才叫生活吧。

还是说少爷已返璞归真了。

等会，阿青，杨博宇都是小白脸，少爷不会吧，还好我老钱是个糙汉，除了忠诚，虽有朵堪用的菊花但他也看不上！

沈炼辰哪知道这混货在脑子里乱扯这些。

等阿青回来就让他们往回开，到了军情处上海站下车，随他们去玩，自己便去睡了。

但这会儿，苏无垢正在月下无眠。

俏丽的女孩坐在窗前，托着腮看着那轮金陵上空的下弦月。

正月都过去好久了，春天已经开始，可那个人走了之后就没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