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明天。”

“不行就再迟点。”

“……”

韩清池的脸色越来越黑。

“……行了！”

等挂掉电话时，韩清池眼里的戾气重了些。

整理下表情，韩清池尽量把身上的戾气收敛，对顾云念道：“公司有点事我处理下。”

“嗯，韩哥哥你先忙吧。”

韩清池走后，顾云念拉开自己的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好几张写着歌词和音调的纸张。

顾云念思考了许久，星星唱片公司没有催促，给了他足够时间去思考，并答应整首歌曲都可以不改直接发布。

这段时间，顾云念反反复复都在做梦，梦里的内容要么是重复的，要么是接着上次的梦。

梦里的那一幕从他的脑海深处破土而出，不断的在他的眼前放大。

每每醒来，梦里残存的触感还在，一直掩埋的情感被挖掘。

顾云念把里面的纸张拿出来，在歌词最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曙光。”

盯着手里的歌词看了许久，顾云念拿到桌台上，拿起放在上面的铅笔修改填补。

这首歌是他自己作的曲，虽然曾经写下来的歌曲本在原世界，但是这首歌他完全能把所有词都熟练的背下来。

把整首歌的歌词用英文写下来，顾云念铅笔在中间的两句话上徘徊，最终还是没有划掉，把那两句歌词保存下来。

倚在椅背上，顾云念头枕着椅子上方，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韩清池处理完公司的事已经临近半夜，他走到顾云念房门口前顿了下，把抬起准备敲门的手停住，犹豫了会收了回去。

回了自己的房间走到阳台，厚重的黑云散去，露出洁白的月光时，一只身形矫健的猫从阳台越过，跳到另一个阳台。

亮着浅黄色灯光的房间里，传来熟睡人的绵长呼吸声。

桌子上还放着几张纸张，一支铅笔压在上面，借着窗台外照射进来的月光映出一片阴影落在纸上。

小猫轻盈的跳上桌台，猎豹一样的凌厉双眼凝视着上面的没遮住的歌词。

“唔……”

绵长的呼吸声里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床上安静睡着的人动了下被子，身体蜷缩着。

“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