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这个男人的呼吸声,蓦然变得急促。

时白不知为何,大脑却变得愈加清明起来。

他想起来阿好眼神恍惚的模样。

“小白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是那种故作浪漫的客人,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啊…为什么那么简单的事情,非要弄地那么复杂呢…真的很痛苦…”

阿好说的,是那个让他心甘情愿付了房费的男人。

时白只觉得心脏忽然一悸,一种莫名的悲痛扑面而来,胸腔那里闷闷地发疼。

然后他又想起了雨哥当时婀娜地走过来,塞给阿好一杯鸡尾酒。

口气慢不经心的,甚是撩人:“我说啊,阿好就是多愁善感,客人怎么对我们,我们自然要怎么对客人了,干嘛想那么多,客人说一句爱你,他就真的爱你了吗,哪个男人在床上不说情话啊,干我们这行的,最怕拎不清身份,想了不该想的事,做了不该做的事。”

所以,陆之南…

你就是那样的客人吗?

一阵无法言说的酸楚从心脏席卷而过。

陆之南,陆之南!

时白几乎心脏钝疼地想:你凭什么,凭什么对一个微不足道的男公关这么好?凭什么,凭什么那么容易就能说出我喜欢你?

时白还是经验少,换做店里任何一个“少爷”,就算是最傻最傻的阿好,也不会认为一个仅仅想要“故作浪漫,制造气氛”的客人会费心费力地把人带到遥远的山上,看一场美丽的流星雨,更不会有客人会用那种认真而真挚的眼神,去说一个几乎简洁到蹩脚的“我喜欢你”。

然而时白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认准了,陆之南是一个客人。

他更是分明感到了刚刚那一瞬间的,让他感到手足无措的心动。

然而他又及时的把那份心动狠狠的掐死在摇篮里——用一种几乎是愤恨的态度。

他更愿意成为雨前辈蓝前辈那样的人。

时白真的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

在所有的理论知识都知道后,第一次可能会失败,第二次就不会了。

然而现在,他打算认真的做一个专业的mb,一个雨哥所推崇的——

无情无义的婊.子。

时白及其轻缓地,用不太灵活的唇舌撬开了陆之南的牙关。

陆之南身子忽然也僵住了,他感到这位少年的手指从他身上掠过,手法青涩得过分,几乎像小孩子无意识的抓挠。

少年微微仰着头,眼神闪烁,脸颊通红,明明是羞赧得不行的样子,但是少年却偏偏一字一句认真道:

“陆之南,抱我去帐篷。”

在这一瞬间,陆之南只觉得大脑一片轰鸣。

这是最青涩的勾引。

然而欲望在这一瞬间被勾了起来,理智却在苦苦支撑。

少年又轻轻叫了一声:“…陆之南。”

小猫一样轻轻的挠痒着陆之南的内心。

“轰——”

摇摇欲坠的理智大厦轰然倒塌,欲望与渴求如潮水般,猛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