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陌生,可是对左澜来说,却已经熟悉到了一种程度,他记得,甚至很是清晰很深刻——

临沧,左丘晏说的那个左家的叛徒,没有了左姓、也不再是左家人的人,那个在左家玉璧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也在自己的青鸟塔上留下了名字的家伙——竟然成了魂皇。

那一瞬间,他的心情顿时就沉重起来。

新入学的感觉是很新奇的,毕竟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他几乎已经快忘记自己还是左家的嫡系了。虽然想向来没有什么家族荣誉感,但也许是因为左丘晏那个老头子对他太好的缘故,要他舍弃左家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尽管他现在完全能够自己独立,毕竟他已经是魂院的导师,经济上的独立是完全可以的。

很久之前,他一直想离开左家,那对他来说是一个很不舒服的地方,时时刻刻都要面对那些旁族支系异样的目光,可是左丘晏说,这样的目光他已经看了几百年。那个时候他就再也没有动过离开左家的心思了。

这几天他忘乎所以,几乎快要忘记自己还是出身左家的。

直到此时此刻,左家的叛徒,到底是什么才能让左丘晏如此讳莫如深呢?

他将自己的精神沉入了储物戒指,青鸟塔还是安静地躺在里面,没有半分的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