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轻从他腿上弹起,旋转、跳跃、360度转体,踮着脚尖跑了。

外人看来,那就是害羞。

“惯的。”晋深时抿嘴一笑,继续吃菜。

合理解释了言小轻为什么承认是单身——害羞,脸皮太薄了。

看来晋深时真的把他宠上天了,不但不恼,帮他解释,还笑得那么开心。

张丛对着张烨小声嘀咕,“言小轻就是个作精,一边勾着深时哥,还到处招蜂引蝶,哥哥,你可要擦亮眼啊,千万别去招惹他。”

张丛叨逼叨逼,把言小轻的所作所为全部添油加醋告诉了张烨,生怕自家的亲哥哥遭了道。

言小轻太他么邪门了,他哥哥又是个黄瓜不洁的,忧愁啊。

张烨笑笑,不置可否。

他是看出来了,全是晋深时剃头担子一头热,言小轻完全没开窍,纯得不行。

居然还有这样的极品,张烨吃了一块樱桃肉,暗自感叹运气好。

就是不知道两人有什么交易,言小轻好像心甘情愿被摸头。

虽然眼神中没有情愫,但是其中的高兴却不是假的。

客人吃得差不多,主人才入席吃。

言小轻坐在桌子面前,看着满桌子佳肴,硬是提不起劲。

言家请来办宴席的厨师,比起晋深时家的厨师,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这鲈鱼,一看就不新鲜,肉质也老,火候没有把握精准。

酒也不好喝,什么杂牌子茅台迎宾酒,妥妥的茅台山寨品。

肯定是言家两个不着调的舅舅操办的,太low了。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言小轻想回晋家了。

想念厨房里可以点杀的水产,想念张管家准备的鲜榨果汁,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米其林大厨……

他用手肘碰了碰晋深时,问道,“深时,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周围有点嘈杂,晋深时故意提高音量,“这不就是你家吗?你想回哪个家?”

言小轻咬着筷子,想起卧室里两个大行李箱。

晋深时莫非想在言家长住?

那不行,必须早点回去,这样的伙食多吃两天,他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又要掉了。

“当然是回咱家了。一整天没有看见小白小二,怪想的。”言小轻喝水漱口,吃不下了。

“等你忙完我们就回。”晋深时微笑,“至少得等姥爷头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