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姥爷气得不行，“刚才她还精神着呢！”

林知衡打了个姥姥的手机，只听见紧锁的门后传出嘹亮的音乐：“浏阳河——翻过了几道弯——几十里——水路——”

整首浏阳河唱完，电话还是没人接。

姥爷的脸一下子白了起来：“你姥姥不会出什么事吧！家里不会进贼了吧——不对进贼的话手机怎么还会没人接——她不会摔倒了吧，她拖鞋特别滑，哎我要是给她换个拖鞋就——”

姥爷的话说了一半，身后电梯门蹭地打开了，姥姥浑身滴着水风风火火地杀了出来：“你们在这儿啊！可让我好找！来！衡衡！让姥姥看看你瘦了没！小成！姥姥怎么觉得你又长高了！”

“就好了——”姥爷的声音戛然而止，呆滞地看着姥姥。

“你们刚刚去哪儿了啊？”姥姥急得不行，“明明刚刚看见你们下去，结果我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下去了你们也不在！我还分不清哪个是衡衡的车！我都去找了一趟物业了！他们查监控说你们进来了，我还不信，结果——”

姥爷气得嘴都歪了：“你下来之后看没看见隔壁的电梯已经上去了？”

“隔壁的电梯？”姥姥捶胸顿足，“我出来的时候是瞥了一眼它，我还在想哪个倒霉的年轻人跟我的大外孙一样惨！这么晚了还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