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斌却完全没有听见万漓生的声音似的，看着那药物一点点减少，看着万漓生哭着求他，只是让他觉得那种凌虐感让他兴奋。万漓生再也不能淡定的对待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唯一想做的就是逃离，哪怕是死，也比现在要好的多。

万斌给他注射完药物之后，只是拍拍他的脸，就走了。说了一句：“明天继续。”

他再也不能忍受，几个月前，他也有过这样的时期，精神渐渐地在崩溃。在和万华说了这件事的时候，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一个男人，自己的哥哥看一下有什么。”

只是这一句，就已经让万漓生觉得五雷轰顶。原来自己在万华的心里，在自己这个亲生父亲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他前妻的儿子的一个玩偶，只不过是作陪，任人鱼肉的物品。没有权利说“不”，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花木兰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万漓生见了，不过是嗤笑一声，上了楼。

而今晚，他死都不会再回去。夜里有些凉，方才跑出来的时候穿的少，微微有些凉意。蜷缩着躲在角落里，刚才的药物渐渐的反应越来越强烈，难受的很。面部扭曲的厉害，将头埋进了双腿间，要不是狠狠陷进手臂中的指甲，丝毫不觉得这人有什么不妥。细听的话，只听得见轻微的呜咽声。

木心上学第二天就起晚了，木流没办法，打算亲自送人过去，顺便跟老师道个歉。木流这人有点好，就是对知识分子特别敬重。他自己没什么知识，觉得那些读过书的人都是好的，都是值得学习的。

木心最看不起的也就是他这点，不屑的“嗤”了一声。被送到学校的时候，看到一个堂堂黑帮的老大朝着老师点头又哈腰的，把人家弄的都怪不好意思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木心不耐的说了一句。木流听了，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骂了一声：“给我认真点听课，要是不好好读，看我回家不废了你。”

木流这么说，木心也只是假意的应了一声，就进了班级。木心一来就这么嚣张，自然给班里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原本就长的不错，有些女孩就芳心暗许，也有些男生嗤之以鼻。

昨天早就已经分配好了班干部等职位，木心喜欢自在，班主任打算给他安排课代表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接受。木心面上不喜欢读书，但也不算得叛逆，在课上，该有的礼貌都有。但听不听就不见得了。

木流回去之时，在校门口时却偶然瞥见了上课迟到的人，比木心更是嚣张，那值班大爷看起来都有些惧意。木流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无奈的摇了摇头，走的急，却没看见万斌多看了木流一眼。

回琉璃街的路上，忽然想起冰箱里的东西也不多了，也就去买了点蔬菜和肉类。木流的厨艺很好，打小就喜欢在菜市场里转，那些姑姑婶婶对他也是熟的。见他来了，就挣着介绍自己新鲜的菜。

老头子在木流还小的时候就打拼出了这个帮，对木流的关心也算不上少，两兄弟一碗水端平。家里请了保姆照顾两小孩，老婆很久以前就死了。但两小孩从来没怪过他。木流算起来也是个大少爷，可一点脾气都没有，那点厨艺也是自己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