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只要内侍按照自己的吩咐喂陈茗服下了银耳,即使骆华卿事后察觉他的状况不对劲,检验杏仁羹也查不出任何毒性,这样一来也没办法直接怪罪到自己头上。

这样想着她略微舒心了些,一抬眼发现桌上的茶壶空了,正准备唤侍女为自己添置茶水,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异响。

响动沉闷,似乎是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她心中凛然,还来不及呼唤手下,房门就已经被推开。

骆华卿逆着光长身玉立,一只手伏在身后,正微笑地瞧着她:

“殿下足不出户,真教我好找啊。”

“华卿你怎么来了?”方慕慈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让自己的笑容温柔得体,“听闻冰汐在明华殿前摔了一跤,我之前与她聊得投缘,正想着去看看她呢。”

对她的说辞不置可否,骆华卿沉默了片刻,忽然一扬手,一道人影被他扔麻袋似的甩出,砰然落在了方慕慈脚边——

正是她派去给陈茗灌药的那名内侍,此刻满脸是血,已经人事不知。

随着骆华卿周身的元力如同孔雀开屏般展开,房门被掀向两侧,方慕慈这才发觉院落之中值守的侍卫早已纷纷躺倒在地,生死不知。

“你这是做什么?”她声音有些抖,“是在冲我撒气吗?”

“你放心,芷熙宫中的内侍和你眼前这人都只是暂时昏迷,”

骆华卿漠然扬了扬下颌,“我不取这狗奴才的性命,因为手上沾了血腥,会惹得他不喜欢。”

“骆华卿,就为了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你就这样和我置气?”

方慕慈一瞬间泪盈于睫,哽咽道:“我心悦你,为你付出这样多,牺牲这样大,你难道能视而不见吗?”

“殿下,说你心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