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着急,凡是都有个缓急轻重,一切都要以庆典的顺利进行为上。”

妙月取下发鬓上插着的烟管,叼在唇边缓缓地呷了一口:“等到大祭司的欢宴舞结束,自然会有人接应你去该去的地方。”

说罢她不再搭理骆华卿,自顾自找了个空座坐下,骆华卿则在红衣教徒的引导下来到舞台右侧等候。

本想远远看一眼陈茗的状况,奈何高出地面好几尺的舞台恰好遮挡了视线,好巧不巧地把观众看台变成了视觉盲区。

他凝神感受了片刻手腕上的灵力,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

随着散财礼的最后一段小插曲落下帷幕,缇夜转过身,任由手下将缀满鲜花的黄金面具罩在了脸上。

此刻,舞台在幻境灵力的作用下已经换了一副形貌:正北方耸立着一座兽纹大鼓,两旁分别陈列着华丽精巧的编钟,其上镌刻着繁复的水纹,随着乐师稳定的敲击,庄严恢弘,声入云霄。

乐声响起,原本因为散财礼而显得躁动的观众席立刻安静下来。

高台下蜿蜒的红毯艳丽如血,缇夜赤足行来,步步生莲。她身着绛红流仙纱裙,大半张面容被面具遮住,只看得到一小截白皙的下巴与纤细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