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冰河里的水冷得刺骨,即使是身强体健的人也很难抵受得住,更何况病骨支离、负伤在身的白锦漫呢?

怎么办?缺医少药,更没有御寒的衣物,不出意外他自己也撑不了多久,更别提带着高烧的白锦漫了。

他俯下/身,将白锦漫背在背上,扯下衣带在腰间束了个结,确保那人不会从自己背后滑落下来。随后他深吸口气,身子前倾,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远方的山地走去。

希望山坡上能有一处洞穴或者岩壁,能让他们暂时躲避风雪……

天寒地冻,双脚在积雪中跋涉,很快就被砭骨的冰雪冻得麻木。

雪花勾在陈茗长长的睫毛上,须臾又被风吹去,他托着白锦漫双腿的手指已经被冻得通红发肿,远远看去如同十根胡萝卜,狼狈不堪。

随着脚底的坡度渐渐升高,前行变得愈发困难。冷不防一阵劲风袭来,陈茗被扑面而来的风雪吹得睁不开眼,脚下打滑,很快连累着白锦漫摔了个大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