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咦,是谁刚才信誓旦旦地成女主是四等元力者,皮糙肉厚不怕整蛊的?

陈茗对骆华卿同学“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双标行为默默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依言与这位“柔弱的五等元力者”贴得更近了些:

“这下总满意了吧?”

“甚好。”

餍足的笑意攀上他的脸,骆华卿心满意足地蹭了蹭剑灵柔软的肌肤,垂下眼帘,从胸腔里闷闷哼出一句“晚安”。

“晚安。”陈茗低声回应一句,嘴角也不自觉地染上了些许笑意。

小美人的怀抱温软又暖和,还贴心地用手臂垫住他的身子,避免和扎人的枯草直接接触。

实话说,这番待遇着实比不上自家的天鹅绒床垫来的舒服,但他偏生就满意得不得了,顿时觉得风也静情也柔,岁月如此静好。

三人在洞中酣眠,并未察觉随着雨神光环的失效,洞外的疾风骤雨已经倏然停了下来。

直到次日清晨,白锦漫以及长风门精锐才来到了山洞附近。囚灵阵的布置十分耗费心力,他们忙活了整整一夜,也只堪堪将阵法覆盖了半个山头。

不过这样一来,但凡有人意图利用猛兽对方慕慈不利,都能即时受到囚灵阵的反噬。

彻夜未眠的疲惫感如浪潮涌来,白锦漫有些抵受不住,双膝发软,撑住一旁的树木才勉强立稳身形。

“少主,您没事吧?”

他身后一名白衣人见状立刻上前,手中一枚朱红丹药熠熠醒目,兜帽下的颜容清俊,星目剑眉,正是之前和他一道前往秋棠居追踪黑衣少年的下属,若尘。

“……我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累了。”

白锦漫勉力笑了笑,接过丹药嚼碎咽下。

他先天不足,身体底子实在太差了些。只是熬了个夜的功夫,就觉得胸口一阵阵闷痛难当,之前被药物压制的沉疴隐约有发作的态势。

若尘在一旁注视着他苍白的脸色,只觉得由衷地心疼怜惜。他比白锦漫还要长上几岁,可谓是看着他以一介病弱之躯,悍不畏死地修炼元力,成为如今长风门最锐利的剑。

世人皆知长风门少主惊艳绝才,年仅十九岁就将元力等级修炼到了七等之高,可又有几人知晓那强悍实力下的身躯是何等孱弱,甚至连无病无灾都是奢望。

“其实四殿下的安危由我们护持即可,囚灵阵的布置您本不必亲自……”

若尘还待继续,却被白锦漫一道冷冽的眼神阻住了话头:“义父于我有再造之恩,小慈若出了任何差池,我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