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欣赏，到柔情，到错愕，到惊讶。

这几乎是眨眼间的变换，川剧都没秦川变脸变得快。

笑完了，叶楚然听见一声轻哼。

他抬起头，看见秦川站在门口，收了收笑意，怕真的给秦川留下阴影了。

“秦哥哥，你下次喊我一声，我听见你的声音，就不这样了。”

秦川闷闷的说：“噢，知道了。”

叶楚然一看他这样，又想笑了。

他强忍着笑，突然间想到一个很遥远的画面，顺口说了出来：“你放宽心，我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秦川眼眸动了动，问道：“以前还有过？”

叶楚然：“是有的，应该是高中吧，有一个同学想和我打招呼。我当时不像现在还能收放，太锐了，对力量的控制掌握的不好。”

秦川：“然后呢？”

他猜到了结局，原本有点醋，居然还有人也曾经和叶楚然这样亲密接触过，但现在，对那位未知的同学只剩下了同情。

叶楚然：“然后那个同学就，小腿骨折了……”

秦川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挺好的，要有自保意识。”

叶楚然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你有毒啊，这事害得我之后几年我都没什么朋友了。”

事情发生的久远，叶楚然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他当时就很少去学校，常年在外打比赛，或者在练功房练功，认识的人非常少，一个月只来上两次课，只和同桌认了个脸熟。

但知道叶楚然的人很多，因为特殊的身份经历，他总是被校长拿出来，当做“本校重视素质教育，注重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遮羞布。

天知道那所高中是市内的高考名校，几乎没有给学生留下课外时间。

那位倒霉的同学，叶楚然至今不知道他的名字，出事之后，他毕竟年纪小，整个人都懵了。

老师赶紧带人去了医院，叶楚然则是被他老爹拎回去揍了一顿，又加大训练，专门练习对力度的控制。

等叶楚然回到学校，就听说那位同学转校了，也没有了道歉的机会，这让他一直很遗憾。

可惜每当叶楚然想问一下对方的情况，他的同桌就会闭口不言，劝他放宽心，不要那么小心眼。

到后来，叶楚然才知道，学校里有了关于他的谣言，脾气极差，巨难相处，看谁不爽就一个过肩摔，打到骨折都不放过，还要追根问底，想追着已经转学了的可怜人继续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