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潼:“还有什么?”

秦十五:“就这些吗!”

路潼:“就这些。”

秦十五坐在椅子上,卸了力气。

路潼:“秦书,你想去看看他吗?”

秦十五抬头看着路潼。

“等你爸爸到杭州,我们一起去看他好吗。”

秦十五:“我……”

路潼抱了他一下:“他在南山公墓,爸爸每年都会去看他,如果实在想看,就等爸爸来好吗。他是——”他哽咽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一些难以忍受的绝望和痛苦,“他是除夕夜走的,没过完新年。那一天雪下得很大,他过了十六岁的生日,我希望他能过十七岁的生日,不过很可惜——他永远都只有十六岁了。”

秦十五闷声的“嗯”了一下。

他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吐出了四个字:“节哀顺变……”

路潼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在秦十五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飞机坐累了吗,睡吧。”

秦十五不太好意思的摸了下额头:“我都十五岁了,你别亲我了,我觉得好幼稚。”

路潼开口:“你是我生的,有什么我亲不了的。”

秦初来的时候,刚好是大雪这一天。

到了家门口,从车上下来,肩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路潼早早地打开门,撑着伞出门。

秦初一把搂过他,打了个寒颤:“冻死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