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成是吧？”李雯雯笑着询问，语气却十分冰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在考试的时候给楚泽扔纸团？”

看着低着头，浑身透露着拒绝二字的人，李雯雯很是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我记得你一直都很胆小，虽然在班里不怎么活跃，但是学习却很认真。”不过想到对方的成绩，李雯雯脸上也难免不太好看，“而且你和楚泽之间，似乎连话都很少说，那么这次，是为什么呢？”

王志成还是不回答，脑袋也越垂越低，李雯雯根本就看不到对方的脸。

“楚泽同学很认真，学习上也在慢慢进步，所以我不觉得他会作弊。”李雯雯终于收起了脸上的一丝笑容，沉着脸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突然扔纸团给他？还生怕监考老师发现不了似的，在纸团上写上对方的名字？”

“我实在很难想象，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不是有人……”

“老师！”王志成终于抬头，红着眼睛看向李雯雯，“在您的眼里，楚泽就真的不会作弊吗？您说他学习上进步了，您从哪里看出来的？”

李雯雯正欲开口，王志成却不给她这个机会，“难道就因为他入学成绩好，您就觉得他是个好学生了吗？我告诉您，他楚泽根本就不是个好学生，他就是个烂人！凭什么你们都这么相信他，为什么就不看看我呢！”

王志成突然大声喊起来，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王志成，你，你冷静……”看着王志成通红的眼睛，和眼底的怒气，李雯雯生怕对方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不自觉地站起身后退一步。

但在意识到自己是个老师之后，却又慢慢靠近王志成，试图安抚对方。

“你有什么委屈，可以慢慢说。”她伸着手，想去触碰对方，却被王志成躲在。

李雯雯只好站在原地，伸着手，强装平静地说道，“老师都会帮你做主的，你要相信老师。”

在王志成突然爆发时，另一间办公室里看着监控的老师领导，忍不住都想冲出去。

但是想到李雯雯一开始的要求时，他们就又安静地坐了下来。

当时在看到扔纸团的人之后，众人都决定应该直接把王志成叫来问话。

但是李雯雯却说道，她观察过王志成，也和对方谈过几次，但是由于对方是个比较内心且偏激的人，她并不建议那么多人都围在一起。

于是在李雯雯的强烈要求下，就让李雯雯一个人问，其他人都在看监控。

终于，在众人忍不住想冲出去时，王志成开口了。

“老师，不是我想这么做。是楚泽同学，他……”王志成平静下来，红着眼睛说道，“他发现了我的家庭情况，然后威胁我，说，说我要是不帮他作弊，他就……”

王志成哽咽着，伸手抹了把脸，“就把……把我家的情况说出去，还……还要打我……”王志成抬起头，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泪水，“老师，我也不想的，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妈妈，是……是干那种生意的，我爸爸又是个赌鬼……”

“我之前，一直不让他们开家长会，就是……就是因为这个！”王志成猛地跪下来，抓着李雯雯的裙角，哭了起来，“老师……我也是要尊严的啊，您，您能不能……不要说出去……就是……就是给我处分也行的，能不能，不要让我退学啊老师……呜呜呜……”

“你……你先起来……”李雯雯不禁也哭了起来，但是意识到王志成还在地上跪着，立马先伸手将对方拉了起来。

“老师不会说出去的……”李雯雯擦干脸上的眼泪，红着眼眶说道，“你有其他证据吗？要是还有的话，老师一定会还你公道，不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这里有聊天记录，”王志成手忙脚乱地掏出口袋里的手，解开密码递给了李雯雯，“我其实……从被监控老师抓住那会儿，就想着，想着承认了，可是……可是我胆小……对不起老师……你原……原谅我……”

接过手机，在看完聊天记录之后，李雯雯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