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捧起凉水覆在脸上,不说他要改变许弈君的命运,便是为了自己着想,他迟早也会灭了那狗东西。

宁致洗完脸,转身时冷不防撞进一堵冰墙里,阴冷的寒气激的他一抖索。

他冷厉地瞪了一眼不知何时跟来的许弈君,端着脸盆回到家,关上门,端坐在沙发上,弯腰捡起拖鞋。

许弈君一看到宁致手中的拖鞋,下意识飘到天花板。

宁致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下来!”

“不下去!”许弈君唬着脸道:“朕是皇帝,你不能动不动就打朕。”

“你算哪门子皇帝?”宁致斜睨了他一眼,“你的国家早就灭亡了,你也不是什么皇帝,你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鬼。我收留你,是我仁慈,而你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别把我的仁慈当筹码。”

“朕何时拿你的仁慈当筹码了?”许弈君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招惹他了,忍不住道:“你哪里仁慈了?你连朕的龙脸都敢打,朕就没见过比你更大胆的。”

“嗯?”宁致一记冷眼扫过去。

许弈君缩了缩脖子,随即又想到,他是皇帝,怎能因着一个冷眼便心生胆怯?

他扬着头,背负着手,居高临下道:“朕亲临你的寒舍,是你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