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默默放下扫把,抬起一只脚,抽.出拖鞋,在男鬼得意间当即朝对方的右脸抽去,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男鬼霎时就懵了。

宁致放下拖鞋,穿在脚上,一股阴凉顷刻间从鞋底渗入脚心,他跟没事人似的捡起沙发上的塑料袋子,把睡衣装进去,走到阳台试了下水温,温度正好,他拔了热水棒,一手提着睡衣拎着水桶,一手端起脸盆,经过发懵的男鬼时,他冷笑道:“什么玩意儿!”

“朕不是玩意,朕是皇帝!”

宁致头都没回地去了厕所。

这种筒子楼,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宁致也过过苦日子,倒是接受的很坦然,只是他刚脱完衣服,一只男鬼怒气冲冲的穿门而入,“尔等刁民,朕要诛你九族!”

宁致低头看了眼脚上的拖鞋,刚弯下腰,对方身子一缩,蓦地又穿了出去。

宁致看到这一幕,轻嗤了一声,什么德行,还刁民?刁民抽不死你!

退出去的男鬼坚决不承认他是怂了。

他左右看了一眼,见一妇人在水池边洗衣裳,略微思索了片刻,飘到妇人眼前,可妇人如之前那两个开车铁盒子的中年男子,也是视他与无物。

他试探性地伸手去触妇人的肩头,手指从妇人的肩头穿过,妇人猛地打了个寒颤,抖着声音道:“哎哟,怎地个变的这么冷了。”

男鬼收回手,看到妇人正在关水龙头,好奇的飘下去,学着妇人模样去开水龙头,只是他的手却跟之前一样,再次穿过水龙头。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紧闭的木门,国师说他们会在千年后再次见面,可他为何是在棺椁里醒来?这又是什么地方?为何木门里的男子与国师长得一般无二?难道是国师的转世?

肯定是国师的转世,不然为何碰到的几人中只有那男子才能看得见自己,也只他才能碰到自己!

男鬼理所当然的飘进宁致家,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陌生。

他心中好奇,看到什么都新奇,尤其是那个会发光的灯管,他伸手去摸,灯管忽闪了几下,敞亮的客厅霎时被黑暗笼罩。

外头正在给衣服拧水的大妈看到宁致家中的灯一暗,冲着厕所喊了一声,“安子,你家的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