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动作顿了一顿,旋即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缠着他的舌尖。

……

皇帝避暑的行宫设在秦山。

于京城不远,两日路程,于江南却有不少路程。

宁致这一行人先走水路,再转山路,直到十日后,方才抵达秦山行宫。

宁王抵达行宫的消息早早传到皇帝跟前,皇帝在与朝臣商议国事,太监总管来禀说宁王到行宫了。

他不好为了宁王搁置国事,便吩咐太监总管待宁王过来请安时,先安排去偏殿等着。

可等他处理了国事,唤来太监总管,一问才得知宁王根本没过来。

皇弟不靠谱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萧勤还算能接受,正巧闲来无事,便摆驾去了清泉殿。

清泉殿秩序混乱,小厮婢女忙进忙去。

宁致着人把偏殿搁置出来,改成炼丹房。

皇帝过来时,偏殿清理的差不多,宁致正待着人把丹炉抬进去,忽地听到一串跪地声,他扭过头,就见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宁致身着道袍,手执拂尘,身后站着同样着道袍的玄诚道人和戴着幂篱的红衣女子。

祝弈君戴着幂篱,瞧不清神色,宁致与玄诚道人皆面无表情,端的是一派道骨仙风。

三人回过神来,玄诚诚惶诚恐地跪伏在地,祝弈君曲腿行了一礼。

唯独宁致,他见到皇帝,微微颔首,道:“见过陛下!”

萧勉也没在意宁致的礼仪,他惊叹地量着偏殿里那鼎三尺高的丹炉,又见小厮婢女手中皆捧着各种名贵草药,啧啧称奇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说罢,他扫了一眼宁致身后的祝弈君,“就是不知皇弟可想好了如何跟母后交代。”

宁致一甩拂尘,一脸高深莫测道:“酒肉穿肠过,道法心中留。”

萧勤先愣了一愣,反应过来笑骂道:“好你个沽名钓誉的假道学!过来,好些时日未见过你,随朕出去走走。”说完,似又想到了什么,“祝小姐也来。”

三人出了清泉殿,来到行宫望月楼。

萧勤着常服,站在朱兰前,负手俯瞰崇峻、绵亘的秦山。

宁致牵着祝弈君站在他身侧,与之打量夕阳下的秦山松柏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