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以阎哥的武力值……别说电线杆子,性向都给你打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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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环绕的神座上,渡鸦依傍的神殿中。报死鸟手中玩弄着一截长长的烟杆,长烟管的另一端冒出悠然的雾气。

他原本的那个被殷阎的深渊之舌吃掉了,只好拔出一截骨头再做一个。

荆棘与灾厄之神。报死鸟无声地念了一遍这个神名,露出一个懒散又讥诮的笑容。

“我还是非常尽职尽责的呀。”他的声音嘶哑带笑,猩红的长袍如同鲜血交织而成,从襟袖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的娇艳玫瑰,盛放到接近颓败的程度,弥散出那种逼近枯萎的浓郁甜香。

他的面前是一片平整的光镜,里面有模糊的影子,是一道女声。

“你尽职尽责的快要把修气死了。”圣者道,“我即将神格降临。收手吧,不然惹恼了修,他会先对付你也说不定。”

“啊呀,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报死鸟徒手翻出一朵玫瑰花,抵到下唇上。“是什么勇气让你觉得你们占优势?阎罗最低谷的那段时间,你们都让他活了下来,而我——”

他的声音逐渐放轻,带着一点儿散漫的笑。

“你们杀不掉我。”

他说的是事实。他就像一个游戏漏洞一样,连追猎者主系统都无法以积分不够抹杀掉他。

只有少数人知道,报死鸟这种状态,是因为当年的前任判官受其所托,在生死簿上勾掉了他的名字。

永生不死,原本是最好的馈赠,却在反复的复活之中折磨他的精神和心智,形同诅咒。

“生死簿这种东西在殷阎手里,不怪连主系统都想杀的。可是……那东西除了判官没有人能用,主神是不是太急了一点?”

圣者的声音平缓温柔,但语句却是最刺激报死鸟神经的话语。

娇艳的玫瑰花瓣在下唇摩挲片刻,散发出馥郁的香气。报死鸟唇色浅淡,与花朵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已经有判官了。”他的语句平缓,看起来脑子还算正常。“资质很好,有些像……”

“像当年那个人?”圣者猜测道。

“只是感觉。”报死鸟笑了一下,“阎罗这一手棋玩得太大了。他费了这么大力气,这么想把对方摘出去,可一切还是在向原本的轨迹接近。”

“我倒是觉得,崔判也许真的能翻盘。”

“怎么,你看到什么未来了吗?”报死鸟伸手戳戳面前的光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