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什么来路?都三十多分钟了还面不改色的,厉害啊。”

“怎么?还在比呢?”

正说着话呢,有人突然插嘴,聚在一起的这群人浑身一震,纷纷起身恭敬地招呼:“甲哥,还在比呢,都三十五分钟了。”

从酒吧深处走出来的是个光头男人,个子不高,白胖白胖的,铮亮的光头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淡淡的幽光。他长着一脸慈善相,笑着眯眯眼的模样有点像好脾气的弥勒佛,但谁要因为外表轻慢了他,被打掉一口牙都是烧香拜佛的事。但是此刻他的笑不再是面具,而是从内到外发出的自然笑容,甚至还因为眼底那一丝小心翼翼多了些谄媚。

“仁少爷,您别见怪,最近生意不好,弟兄们搞点儿小钱,正经活儿不会出错的。”

于是这些黑街混混才看见,在甲哥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个子很高,穿着一套黑,黑色的多包裤配上黑色的背心,胸肌将背心撑出开阔的弧度,外面套着中长款的黑色风衣,肩膀一侧有着三道猫爪花纹,红颜色很正,像鲜血正在缓缓涌出。

混混们看不见那男人的脸,因为男人脸上还戴着一面黑色的口罩,只有一双狭长眼睛格外的锋利,好似子弹一样,只要被他看上,就有种被一枪命中的疼痛感。

而且尤其引人注意的是他露出的部分皮肤,是那种饱吸阳光的古铜色泽,脖颈和胸口的小片肌肤在这样暗沉的光线下,甚至给人一种金属般光滑坚硬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