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喜欢”,抬起头看着雪无霁,好像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这个词,以及他怀中眼中的人。

雪无霁轻轻笑道:“我也是。”

这句话一出,气氛仿佛被点燃了。陆宸燃眼中的浓黑立时袭上来,好似在酝酿着一场风暴,带着无边的侵占欲与疯狂。危险无比。

他把雪无霁横抱起,放到了软塌上。

这里本是书房里稍作休憩的地方,陆宸燃半跪下,把雪无霁脚踝上的银锁解开了。

叮咚一声,与这一世他们初见时的那样。

雪无霁把手腕递给他,陆宸燃握着那圈银环,抬眸忽而笑道:“我还想对您做更多的事,可以吗?先生。”

这一句是君烛的语气,可用在这里却有了格外旖旎的味道。陆宸燃眨眨眼,仿佛很是无辜,可眼睛里却全然是另一个样子。

“得寸进尺。”雪无霁停顿一会儿,却是道,“但是——我允许你,做什么都可以。”

陆宸燃把他推到在了床榻上,雪无霁长长的黑发散落在了洁白的布料上。

浅眸之上,雪无霁的睫毛几乎抵到了镜片。陆宸燃抬起手,把雪无霁别着的琉璃镜拿掉了,轻轻一捏就碎成了齑粉。他道:“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陆宸燃俯身时,阴影全落在了雪无霁身上,那股满是侵略性的花香气似乎更浓烈了。有什么一触即发,张力十足。

雪无霁语中隐有笑意,重复道:“什么都可以。”

“——宿哥哥,我们双修吧。”

*

不止是感官,额头相抵时,灵台中的神魂仿佛都要融化到一起。

那是最毫无保留的、灵魂直接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