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九尾狐之尾也不能使人魂魄归位。

除了自己,雪无霁还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哪个别人能重活一世。

魂体能显形的时间很短,只有一个时辰。

雪无霁和陆宸燃带着一人一兔去了甲板上。

月色朗朗,穿过了白缨半透明的形体。白兔蹲在阑干上,与她一起看星河垂天。

“月色真美啊,”阿茕喃喃道,“……如果能一直和你这样看下去就好了。”

这世上的意难平总是这么多,人间总是这么苦。

“我只想再画一副画。”白缨苦笑。

但她现在连阿茕都碰不到,谈何拿起画笔?

雪无霁手指微动,觉得很难受。

自从进入画境、看到那一切之后,他就一直觉得心里很沉重。

原来真的有那么一种感情,可以让人连生死都不顾,连自己的命都可以抛下,只为了让另一个人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