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剑站在一旁,感觉自己好像不存在于这个房间内一般,眼中只能看到那两个人之间甜腻的气氛,看纪明武还要给阿戟用勺子喂粥喝,受不了地退了出去。

想了想,他还是有些担心,派人去叫了冯问兰来。

——纪师弟的毒总不会无缘无故就消退这么快,这两个人一定做了什么事!

替严墨戟把过脉之后,冯问兰的神情变得极为古怪。

严墨剑有些担心:“冯女侠,阿戟的身体怎么样?”

“咳……”冯问兰看了一眼难得有些羞涩的东家,干咳一下,隐晦地道,“东家身体无碍,只是这个……那个……男子之间,承.欢一方,总会有些不适,东家可用些滋润的药膏,会舒服些。”

严墨剑呆愣了半晌,才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纪明武,怒气勃发:“纪、绝、言!阿戟都这个样子,你竟然下得去——”

严墨戟可不想让纪明武背这个锅,连忙解释:“哥,是我主动的。”

严墨剑顿时卡壳。

从各种意义上看,昨天之前半边身子瘫了的纪明武,看起来都比严墨戟要凄惨得许多,要说谁摧残谁,怎么想都是主动的严墨戟在摧残纪师弟……

严墨剑的神色微微有些呆滞,似乎不太能相信自己心里白白嫩嫩、懵懂天真的弟弟,竟然是这种主动的人设。

“你们……你们……为什么?”

严墨戟今早醒来,看到纪明武身上的毒消退了一大截,惊喜异常,早就想把自己机智发现的解毒办法炫耀出去,当即就一五一十地解释了一通,最后还不无自豪地道:“以后就不用放血给武哥了!”

——也就不用再让他吃那些让他的身材跟吹气球一样鼓起来的补药了……

冯问兰和严墨剑傻了半天,才一齐惊呼:“东家(阿戟),你们之前从未圆房?”

严墨戟正好吃完了粥,把勺子放下,任由纪明武端走粥碗,才有些奇怪:“怎么了,不行吗?”

严墨剑吃惊地问:“那江湖上怎么会有你媚功大成的传闻?”

冯问兰:“……”

她干笑着缩了回去,假装自己在专心研究没什么用处的药方。

这个问题严墨戟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咎于江湖人偏好桃.色八卦。

得知严墨戟和纪明武从前一直有名无实之后,严墨剑耿耿于怀,心里后悔要是早点把他们俩拆散,现在说不定小侄儿都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