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现在他们有五个人吃饭,这点菜八成不够,楚踏尘又出去买了一包豆子,按照严墨戟的要求,磨成豆浆。严墨戟把豆浆与干菜一起下锅炖煮,做成了一大锅豆沫子。

豆沫子是严墨戟小时候家中常吃的菜,因为不论白菜、地瓜秧、萝卜都可以放,算是最亲民的下饭菜,豆子的香味浸透干菜之中,干菜煮软后劲道十足,寡淡的味道被豆浆所稀释,入口豆香四溢。配上煎饼和咸菜,又香又饱腹。

这时鸡汤那浓郁的香味也渐渐散发出来,别说在角落熬药的冯问兰,就连缩在房间里的沈昆霄都被吸引出来。

浓香而不油腻的鸡汤、鲜香爽口的菌菇鸡杂、分量十足的黄豆豆沫子,再加上蒸熟凉拌的鸡血,五个人也不计较环境简陋,围着方桌就吃了起来。

严墨戟还以为纪明武是躺在床上完全不能动,原来纪明武在腋下夹着拐杖,勉强还能下床。

冯问兰解释,孺心的毒扩散到半身,纪明武右半边身子会没什么知觉,但是用上内力还是可以勉强行动的。

桌上几个都是家常菜,但严墨戟前世做了这么久,手艺非同寻常,几个人不知不觉就把一整锅鸡汤和豆沫子吃得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

因为没有武功,严墨戟自己反倒是吃得最少的。

一顿饭下来,严墨戟感觉沈宗师看他的眼神都慈祥了不少。

饭后,沈宗师捋着白眉满意地回了房间继续打坐疗伤,严墨戟与纪明武坐在屋里,各自说着这几日的遭遇。

说着说着,严墨戟忽然想起一事,从怀里把锦绣门门主送他的墨玉锁拿了出来,问:“这是锦绣门门主送我的,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