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武没有提到自己对没有保护好严墨戟的愧疚。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道歉只会加重阿戟的负罪感——尽管他并没有觉得那是阿戟的错。

听着房内的声音正常了,冯问兰端着已经凉了的药碗走了进来,把药碗放在床畔的矮柜上,装作没有看到严墨戟红红的眼圈:“喝药吧。”

严墨戟赶紧帮忙把药端过来,趁着纪明武喝药的时候,他目光投向了冯问兰,眼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

哭过一场之后,他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多少收起了内心无用的自责,转而开始关心起武哥的身体状况:“问兰,武哥的毒怎么样了?”

冯问兰看了纪明武一眼,见纪明武并无反对,才叹口气道:“因为重伤之后无力压制,纪大侠的孺心之毒,已经扩散到了全身,若非沈宗师及时赶到,东家可能都见不着纪大侠了。”

严墨戟抿了抿唇,神色微黯。

冯问兰也不是想戳严墨戟的伤口,继续道:“有沈宗师出手,纪大侠的孺心之毒重新被压制住,只是也只能勉强保证的毒不立时发作,没法再压回右腿去了。”

“沈宗师也不行?那还有什么办法解毒?”

“为今之计,只有从锦绣门得到解药了。”

楚踏尘这时也进了门,听到他们的对话,看严墨戟一脸黯然的模样,笑着宽慰道:“小严师弟放心,严师弟正在京城里对付锦绣门,只要锦绣门倒台,我们自然能得到孺心的解药。”

冯问兰也安慰他:“听闻锦绣门门主用孺心控制了很多朝堂、江湖中人,只递送定时的缓解药物,那些人比我们更着急想要孺心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