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虽然不容易醉,但是严墨戟偷偷给纪明武的果酒里加了度数比较高的白酒。本来他还有些惴惴不安,生怕纪明武尝出来不对,没想到纪明武一杯接一杯,好像喝白开水一般,脸都没有红一下。

反倒是劝酒的严墨戟,脸上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暗喜到后来的震惊再到最后的麻木。

——他家武哥酒量到底多大?

最后,劝酒的严墨戟自己先醉倒了,醉眼朦胧中,斜斜靠在纪明武的肩膀上,说话时嘴里还带着一股酒气:“武哥……你、不会醉……的吗?”

纪明武侧头看了严墨戟一眼,脸上不自觉带上了一丝笑意。

——如果不用内功的话,这么多掺了白酒的果酒,他还真不一定撑得住。

纪明武没有说话,慢慢平复下运转的内功,看严墨戟已经有些快要睡着的样子,想着堂屋这里虽然生着火炉,到底还是不如被窝暖和,轻轻皱了一下眉,伸手轻轻拍了拍严墨戟肩膀:“你……”

孰料到严墨戟被他一拍,顺势滚了下去,一头撞在他的大腿上,正好磕到鼻子,嘴里含糊地呼痛:“疼……”

纪明武有些无奈地把严墨戟翻过来,让他躺在自己腿上,瞧了瞧严墨戟的鼻梁,指尖微微蓄起内力,伸手轻轻帮他揉了揉:“还疼吗?”

严墨戟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傻呵呵地笑了一声:“不疼了,好舒服。”

纪明武看他醉得人事不知的样子,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些温馨。

揉了一会,傻乐着的严墨戟忽然不开心了,开了口,声音还带着一丝委屈:“武哥……你都不叫我名字……”

纪明武怔了一下。

“老是你呀你呀的……”严墨戟不满地嘟囔,侧了个身,把脸埋在纪明武的衣襟里,遮住眼前的光,声音愈来愈小,“我又不是没名字……而且每次都是我找你说话,你都不主动跟我说……”

——好像确实是这样……

因为性子一贯不喜多言,又怕说多暴露,纪明武平日里沉默时多、出言时少,家里几乎都是眼前这个醉醺醺的人主动跟他讲话。

——而极少数需要主动开口的时候,自己也是直接开口喊“你”,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没想到,这居然让他如此在意吗?还硬憋在心里不说,一定要喝醉了才会吐露……

纪明武看着他好像一只小狗一样在自己腿上翻身,心里泛起一丝柔情和歉意,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严墨戟的头发,低下头轻声道:“抱歉,是我不对。那我以后叫你‘阿戟’,好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