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小时候啥样子?”

纪明武手动动作微停,回想了一下,才回答道:“我九岁时拜在师父门下,师父告诉我,我已经过了学……木工的最佳年纪,天资又不够聪颖,需得付出更多努力才行。因此那时我整日都在我的住处打熬身体、锻炼基本功,几乎没有做过像这样的趣事。”

随着纪明武的描述,严墨戟脑补出一个孤零零的小男孩独自在木工房里锯着木头、日复一日地做着苦工的画面,忍不住有些心酸,又有些替纪明武打抱不平:“你师父对你也太严格了……没听说学木工还有年龄限制的!”

纪明武倒是没什么情绪,笑了笑:“师父也是为了我好,若无师父的悉心指点,我也不会有后来的成就。”

严墨戟看着他家武哥那英俊的侧脸上带着的认真,心里涌起一丝同情——他家武哥木雕雕刻得这么好,按照武哥说法,是他练习木工觉得枯燥的时候,才会雕刻来缓解浮躁。

那从九岁的孩童开始,武哥是有过多少次寂寞和浮躁,才能将雕刻手艺锻炼得如此精湛呢?

再对比一下武哥与平常木匠打出来没有明显差别的家具……武哥这分明是走错了路啊!一定是他那个庸师教错了!

严墨戟想了想,委婉地问了一下:“武哥,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人生目标?”

纪明武怔了一下:“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