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膳楼的尤大厨啊……

严墨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尤大厨就是上次唆使粮行对什锦食断粮的罪魁祸首,他还记得那来致歉的米行黄掌柜说过,这尤大厨心胸狭窄、嫉贤妒能,恐怕针对这卖豆花的孙家,也是嫉妒他做的好吃。

这种心态,也不知怎么混上百膳楼的大厨的。

严墨戟颇为不屑地撇了撇嘴,和张大娘又聊起店里的生意,心里却有了一个主意:

能不能把做这豆花的孙老头,拉到什锦食来?

当然,不管怎样,现在他的身体还没养好,一切还都休提。

被纪明武勒令在床上躺了两天,喝了五六碗药,严墨戟才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差不多恢复正常了。

病好之后第一件事,严墨戟把自己这两天铺着的草席拿到院子里洗刷了一下,然后挂在房檐下阴干了起来。

无他,这两天天气热,他因为发烧又必须得盖被子,身上不知出了多少汗,就算纪明武隔半天会给他带干净衣裳让他换,席子和被子也都变得潮乎乎的。

席子洗刷干净,被褥严墨戟犯了难——他前世没有手洗过这么大件的东西,小时候都是妈妈洗,长大了是用洗衣机或者送去洗衣店。

好在来探病的纪母知道之后,主动包揽下来,让严墨戟有些惭愧又有些不好意思。

纪母倒是乐呵呵的:“你和明武是干大事的人,洗衣这种事,我一个老婆子能做的也就做了。”

说到这里,纪母看着严墨戟手里有些黏腻的被褥,神色忽然有些尴尬:“只要你不忌讳便好……”

这有什么可忌讳的?严墨戟不明所以,不过纪母是长辈,说不定有些老人家的习惯,他也没多问,只谢过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