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投入容晦麾下的秘密?”陈川说罢,忽而嗤笑,只觉得他可悲又可恨。

“是啊,我不顾摩罗城之仇,不问先祖世仇,转投容晦大神座下,的确十分可笑。”云乔看着陈川,亦是自嘲地笑出声来,“可是阿枞哥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

若是放在从前,或许陈川还会因此话而愧疚,但如今,心中只有恨铁不成钢:“云乔,你可晓得,你害死阿琥的事情,是容晦告诉我的?”

“什么?!”云乔大惊失色,“不可能!”

陈川叹息,哀其不争:“容晦将幻景送到我的眼前,让我亲眼看见,是你杀了阿琥。”

“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云乔不敢置信地空瞪着双眼,“我分明已经发誓效忠。”

巫燧蓦然启唇,说出冷如寒冰的现实:“因为对于容晦来说,我们都是玩物。”

“在他眼里,我们的爱恨情仇都是一出戏。当他觉得这出戏无趣的时候,就透露些许内情,得到他所期待的剧情。”

“对他来说,忠诚并没有那么重要。”

陈川听得巫燧所言,蓦然沉思——容晦透露梵笙之死的真相,大抵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吧?

这场为时百年的大戏落幕在即,容晦甚至已经猜到结局,所以才透露隐情,好让事情更加“有趣”。

巫燧更在意金晶天寒石的下落,与云乔喝问道:“天寒石在何处?”

云乔用眸光一一扫过那三人,含笑说道:“天你们这些联手封禁过天寒石的人,大限都快到了。”

“容晦大神什么都知道,哪怕你们逃到雪域的最远的边界,也逃不出他的法眼。”

听得此话,陈川心中不禁一阵接一阵发寒。他本也以为,容晦最多知晓雪山周遭的事情。如果雪域的一切尽在容晦眼底,那么一切反抗都毫无意义。